翌朔

記憶中「他」總是這麼說我

――你的金色眼睛好亮~，刺傷我眼睛了~，好亮、好亮~。

而我總是這麼回他

――那我真希望可以再亮一點，最好可以把你的眼睛刺瞎，從此讓我好得安寧。

「真是的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」

「其實也沒什麼，只是想說金眼真不適合你。尤其搭上你那頭灰髮。一點活著的感覺也沒有。」

「誰理你！什麼時候你開始觀察別人的外表、當個評論家啊？」

「嗯~就在剛剛啊。」

「哼。」「不過……就連我自己都不怎麼喜歡這眼睛。……但頭髮倒是可以。」

「可是我覺得灰色頭髮才是最不好的。像退了色、被遺忘的那種灰一樣。嗯……雖然金眼亮死我了。但其實倒是可以忍受。啊！我跟你講這做什麼！

不不不。

『你的金眼好亮~亮死我了~』、『你的金眼好亮~亮死我了~』……。」

「……。」

「算了。不怪你。這是你天生的吧？」

「…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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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20……這一天到來了。

相隔一個禮拜後，大家的相處模式依舊沒變。一見面就轟轟烈烈的。只是這次沒有人遲到，而且還幾乎每個人都在同一時間抵達。原因出自於沒有人想早到、但也沒有人敢晚到，因此每個人早都算準時間、在前一刻才抵達。只有在這點上他們才有絕佳的默契，真幼稚。

他們來到的地方是上級本部的門前，設計的造型是宮殿。

「……該說大家都沒長進嗎？竟然都這樣，小孩子？」谷尤顯然有些看不過去。

「哼……既然你也這樣做了，有什麼不可以？……自己都如此，還敢說別人？」芃安不管這算不算是身為大隊長應盡的訓話責任，而不理會谷尤的教訓。

「……。」

「而且一個禮拜而已，要有什麼長進？」

「你這樣太沒責任了吧？講得理直氣壯的。」「身為隊長的我也會希望大家能在一個月內，因為遇上什麼事，而有所感悟，因此進步神速等。這類戲劇性情節啊。……雖然我知道不可能啦~。啊！算了，訓話到此結束。」

「這樣就算精神訓話？你這樣敷衍工作的？唉。」

「有什麼關係啊！這工作做起來~你煩，我也累。而且明明部下也不服、我也很做假，這種事作作樣子、敷衍就好。」

……其他人也沒表示什麼。事情就此結束？

此時一個聲音，引起眾人注目。

「歡迎。謝各位遠道而來。」一個沙啞、威嚴的聲音。

來了……。每個人在心裡暗暗念著。這是他們最不想見的人。

「不。感謝您如此重視我們，我們才真是受您照顧了。」谷尤恭敬的回禮。

「恩~，進來。」

那個人領著他們到殿內門口，途中嚴肅得不得了，導致沒人敢出聲，之後那個人將領路的工作交給在門口守後的帶路人，便逕自離去、先到裡頭準備了。接下來他們走的是長長的殿廊，殿廊長得看似永無止盡。

「唉，這裡真是一點都沒變，不管來幾次都覺得渾身不自在。」幻祈難得暗自抱怨著。

「噓~安靜點，要是被聽到那怎麼辦？」芃安竟然害怕了？那個「天不怕，地不怕」的芃安？「大小姐的威嚴」呢？

而瑞潔、谷尤看著這情況也只能無奈的笑笑、聳聳肩，擺出「這也沒辦法」的樣子。

最反常的是鍊奏，他竟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，連吭都不吭一聲，拘謹得奇怪。

眾人就在不知所謂的情況下繼續行走。彷彿時間被人靜止了一般……慢長的令人難受。

當他們經過一個走廊中的廳堂後，再往後走一段路。

終於到了。……眼前是一個大門。

停在門口的人對他們行禮、打開了大門。

「請進。」

他們也禮貌性的回了禮。走進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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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回報！XXX地區的倉庫出事了。」

「資料備份了，請盡快處理。」

「XXX在哪裡？有人要他接任務。」

「將這份文件檔傳給底下的人。」

「報告！XXX小隊已準備好出動。」

不少人員在進行工作、忙得不可開交。

有些在進行資料審核、有些在報告任務狀況及內容、有些負責下達指示和傳令……。

在最緊急、最緊湊的時間中，他們一刻也不能停。

雖然他們採輪班制，但有些基於任務處理程序忙不過來、久久不能換手的人，根本不能離位。而真正可以換手休息的那些人的休閒時間也短的可以。

有時人手不足時，他們甚至全體都進行行動。所以所謂的假日對他們來說，只有每年年底的新年、每三個月一次的長假、重要節日等，全組織性的全體放假才算。

但也有些真的很強或很閒、總能在時間內完成所有行動的那些人存在。對他們來說，他們總能在各地休息、納涼，甚至四處旅行、閒逛，一點忙碌感都沒有。

「這裡也還是老樣子，每個人都這麼忙？不會累？」鍊奏終於低估了幾句。

「誰知道！隨便都好。」瑞潔難得回他的話。不過鍊奏好像不在意。

他們一行人直接穿過這辦公的空間，一路上閃過在處理公務的人。走到盡頭時，他們稍微報備一下來由給在旁管理整個內部空間的人。

之後谷尤便拿出一張通行證，對著某一塊牆壁的區塊按下機關，機關驗證了通行證後，就自動開啟一扇門。他們踏進去後，門也隨之關閉。

一間辦公室。辦公桌的前面有沙發，沙發上則早已有人。那個人是方才迎接他們到殿內門口的人，同時也是他們的上司。他們的上司在組織的地位不小，僅次最高本部及第二、第三分部的領導人。

他們基本上都稱這位上司為領袖。而總部的最高領導人他們沒見過，但依規定上他們好像必須稱呼最高領導人為「長老」。

「領袖我們到了。」谷尤報告上去。

坐在沙發上的人揮揮手，示意他們坐下。

「谷尤，從頭到尾都你開口。真無趣，芃安你開口試試？」

「呃！領袖！嗯……」芃安顯得不敢開口，於是敷衍道。「您還是盡快交代給我們吧！嗯……我們洗耳恭聽。嗯，哈哈哈哈。」

「哈哈哈哈。有趣，捉弄『你』們真不錯！哈哈哈哈。」領袖貌似喜歡捉弄人，好像尤其是芃安？

「哈哈哈哈！好了切入正題吧！我要你們到這地方去。」

領袖拿出了一份資料、地圖。

「我們推測有敵營或者是叛變者在那，那邊最近不是很安分，詳細的話依約定不細說給你們聽。反正這次任務，我令你們遣入此地。一發現不對勁，直接當場解決、判罪！」

「您這樣說等於要我們一進去就殺對吧？我沒解釋錯誤吧？」

領袖沒回，只給了一個深深的笑容。

「祝你們工作愉快。」

眾人直接傳送到外頭。

「領袖的用意啊~真黑。」谷尤念了幾句

「喂！領袖竟然直接身兼任物事項公告者。而且那公告是啥？這樣就沒了？有公告跟沒公告一樣嘛！根本就是叫我們到那去斬人！還有這樣也把我們召集起來？根本是希望斬人能斬得快一點、快快收工吧！」幻祈有些許不滿，瑞潔的臉色也很難看。

「算了！就當去郊遊吧！也很久沒有一起出任務了。」鍊奏說道。

眾人無奈嘆氣中。